春郡便是地势最低的州郡,尤以宿松黄梅和兰和三县的地势最低。宜春郡的堤坝早年却是加固修缮过,虽然不是十分坚固,但是因为地势极低,所以当年也是尽量加宽加高,若不是这次连续大半个月的奇特天气,堤坝应该是不会决口的。不过先帝在时,倒也曾嘱咐过,这宜春郡的大常江堤坝不决口倒无妨,一旦决口,必定是大灾,所以曾经下过旨意,宜春郡负责工程的工部下属衙门一定要好生注意大常江堤坝的安危。”r
皇帝微微颔首道:“父皇当年却是说过这句话,我倒也记得。”r
苏观涯又道:“连续大半个月的暴雨,大常江水漫,堤坝随时有决口的危险,宜春一郡官员,却无一人往朝通讯……臣不知私下可有人报讯,但是内阁中,却是没有收到一份正式的折子……嘿嘿,如此大事,无一人上报,这实在太过诡异了吧。”r
皇帝皱着眉头,问道:“苏爱卿,你说此事另有玄机,这玄机又何在?”r
苏观涯回道:“据臣得到可靠消息,宜春官员不将此事上奏,乃是为了新辟财道而已!”r
“新辟财道?”皇帝更是疑惑,朝臣们也都是低声私语,不知道苏观涯此言究竟是何深意。r
“宜春郡极少发生今次这般的大洪涝,所以宜春郡的百姓都以为不会出现大决堤的情况。”苏观涯缓缓道:“正因如此,他们没有估量到今日这样的后果,大常江水漫,危及堤坝,他们却是想出法子,以加固堤坝为名,向宜春百姓增设了收税名头,而且是大笔的税银,且不说普通百姓,据我所知,一些独立的小商户,每户便需缴纳一百两银子,宜春郡七县之地,仅不到半月时间,据说已经收起十多万两银子用来修筑堤坝,只是这银子有没有用在所谓的修筑堤坝上,臣实在有些怀疑……!”r
贺庆之立刻道:“苏大人,你这是从哪里听来的谣传?我的老家就在宜春郡,可是从未听过此事。”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