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的推测并没有错。
当他下了土坡,正要从芦苇荡穿过的时候,他突然有所感觉,停下脚步,不但没有入内,反而远离了芦苇荡,向一侧的高地奔去,准备绕开这片芦苇荡。
“我就知道……”
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在芦苇荡中回荡。
虽然是人声,却说不出的怪异。
怎么说呢?在地球人顾心言看来,就像是一个外国的黑大个初次学说中文一样,就像是说的另一种外文。
“我就知道,不该和你这个兔精一起,你那股骚*味多半能飘去对岸?那个小道士怎么会上当!”
“哼!”
一个尖声尖气的声音反驳着说道。
“大黑牛,说不定是你先前放的那个屁,屁味至今没散,那个小道士多半是闻屁而遁,可怪不得我……”
说话间,芦苇荡卷起两股黑风。
有两个奇形怪状的家伙从芦苇荡里冲了过来,顾小召步履有些蹒跚,奔逃的速度不快,很快便被那两个家伙追上,一左一右将他围在了中间。
左边那厮身形巨大,足有一丈来高,长着一个巨大的牛头,头顶犄角,鼻隆如山,呼哧呼哧地喷着粗气。直立着的它手握一把开山斧,身上披着乱七八糟的毛皮和麻布,牛尾巴露在外面,像是一根小鞭子。
这是一个牛头怪。
右侧那厮身形娇小,兔耳朵,兔唇,黑色的大眼睛,小鼻子下面留着几缕短须,最夸张的是脸庞上涂着许多红色的玩意,像是人类的胭脂、又或是道士画符所用的丹砂,总之,一张脸红得和猴子屁股差不多。
它身上穿着花衣裳。
这花衣裳乃是几块颜色花哨的绸缎胡乱缝在了一起,看上去,说不出的古怪,然而,穿着这玩意的它却洋洋得意,时不时,便抬起左手的铜镜照着自己,还向着镜子里的自己变化着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