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可卿说道:“究竟如何我也未尽知,想我那老父虽然年事已高,但这多年来也未曾有何大病缠身,犹能在工部为官。因此我竟未能提前察觉丝毫……方才钟儿派人来说父亲已然辞世,骤然闻之,妾身早已六神不安,只想着来与二叔请辞,请二叔准许妾身回家为父理丧,所以并未来的及细理因由……”
秦可卿说的可怜至极,只是若真如她所言单单是请辞,又何必专程到这里来找他哭诉?只需与尤氏商议即可!想来,是她早已把贾清当做了主心,遇变第一个想到的也是贾清,如此,才到贾清这里寻求安慰吧。
贾清想了想道:“那名家人可还在?”
秦邦业死不死贾清没多在乎,只是他记得原著中秦邦业是被秦钟气死的。此次秦邦业突然死了,由不得贾清不怀疑。
“他没有进内府,是让婆子传话进来的,我听闻后一路从天香楼到二叔这里,想来他已经走了……”
此时秦可卿也有些后悔没有把人留下细问因由,以至于在贾清面前啥话都答不上。不过,她初一听到此消息,除了如遭雷击的感觉之外,第一时间就只想着找贾清哭诉,行事才如此不周妥。
贾清沉吟了一下,就道:“既如此,此时你家中必定极为慌乱无章,就是你亲自回去,诸多事情不便出面料理,也于大事无益……不如你先在府中等候两日,待我派人前往帮助秦钟料理你父亲的丧事,待诸事大都妥当之后,你再回门吊丧,如此方可两相便宜。”
秦可卿仰头看着贾清,贾清也只微笑沉着以对,忽然展颜一笑,又迅速恢复愁容,道:“如此,就多劳二叔费心了。”
红白之事,皆为大事。此事若是宁国府能出面料理,一定能比他们弱姐幼弟两个处理的体面。秦家实在是无人了,这也是她过来找贾清的一个企盼,果真,贾清没叫她失望。
“好了,地上这么脏,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