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之上,少不得大书特书了,可喜可贺!”
朱纯臣捋着胡须,露出一副极为慈祥的恶心模样,笑道:“此番本公与英国公得以留名青史,阿敏和莽古尔泰亦可留名,皆赖陛下天威远扬,四夷宾服之故也。”
几人正互相吹捧之间,巡哨的士卒便进帐来报:“启禀公爷,外面有自称尔掸王使者纳拉那拉亚那求见!”
几人顿时止住了笑声,朱纯臣也捋着胡须吩咐道:“请他进来。”
纳拉那拉亚那的心情,不知道该怎么来形容才好。
一方面,来见这些大明的上官,可是关乎到以后自己在这片土地上的地位,说白了就是跟权力和银子挂钩的事情,巴尔普坎指派自己来,可是说是对自己的一种照顾。
可是另一方面,这未尝也不是在恶心自己——自己带头赞成了巴尔普坎的内附说法,再担任了这个特使,以后就没有人不知道是自己把整个尔掸国给打包卖掉的。
而且,没有一个人出来迎接自己!
堂堂的尔掸国特使到了明军的大帐,居然只是有人通传一下,然后“请”自己进去就算完事儿了!
等到进了大帐中之后,纳拉那拉亚那便依着这几日临时学来的礼仪,向着主位上的朱纯臣躬身拜道:“下国小臣纳拉那拉亚那,奉我国国主之命来此,拜见上国天使。”
朱纯臣懵逼的和张之极对望了一眼之后才道:“贵使客气了,本公乃是大明成国公,非是你口中所说的天使。”
朱纯臣也好,还是张之极也好,他们敢忽悠巴尔普坎,也敢操刀子砍死纳拉那拉亚那,但是对于天使这两个字,却是万万不敢承认的。
没有崇祯皇帝的诏书的旨意,哪来的天使?回头被锦衣卫和东厂的那些渣滓们背后捅上一刀,那乐子可就大了。
纳拉那拉亚那也有些懵逼,却还是躬身道:“见过成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