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淮盐运使赵冬明觉得自己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倒霉到完美的诠释了什么叫做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或者说完美的诠释了锦衣卫上门和民间传说中的夜猫子上门一般,向来都没有什么好事情。
扬州千户所的千户张和,自己是认识的。甚至于连一起逛窑子的事儿都没少一起干过。
所以在赵冬明看来,谁来抓自己,也不应该是张和来抓自己——他就不怕自己把他也给攀咬出去?
张和看着满脸怒色的赵冬明,冷笑道:“赵御史别这么看着我,我害怕。”
看着张和一副有持无恐的样子,赵冬明咬牙道:“张和,你就不怕我把你也给咬出来?”
张和笑道:“我怕什么?是怕你送我的那二十万两银子的事儿?还是怕咱们一起上青楼的事儿?或者是怕那两窝子盐引的事儿?”
赵冬明怒道:“怎么,这些事儿你还能抵赖不成?”
张和却是笑的愈发放肆:“为什么要抵赖?锦衣卫的汉子,说一是一,干过的事儿就没有不认的。
不错,我老张是收了你二十万两银子,可是其中的十九万两已经进了京城,剩下的一万两被下面的兄弟们分了、
逛青楼的事儿也有,咱也认,可是你赵大官人怕是不知道,咱们去的那家青楼,就是锦衣卫开的罢?
还有那两窝子盐引,这玩意现在还在千户所扔着没动。
你现在来给大爷说说看,你说大爷为什么要怕你?”
赵冬明的脸色迅速的颓了下去。
任谁也没有想到人家银子收了上缴,去的青楼也是人家开的,弄到现在这般局面,自己就是彻彻底底的栽了。
眼见赵冬明再也抽不出什么其他的妖蛾子来,张和也是倍感无趣的吩咐道:“带走带走,家里好好抄一遍,尤其是那些账本什么的。”
手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