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辇越想越是气愤,却向身旁的管家问道:“给李应期的东西都送去了么?”
管家躬身道:“都送过去了。”
张辇又急忙问道:“他可都收下了?”
管家道:“回老爷的话儿,都收下了。只是老爷,光打点这李应期能行么?万一杨总督的平叛大军到了,岂不是还要好生一番打点?”
张辇却怒道:“你懂甚么!杨鹤此人便有如茅坑里的石头一般,又臭又硬,本府便是将身家性命尽数送了他也是无用。
不过,正所谓君子可欺之以方,只要本官能圆得过去,这事儿便没甚么。
左右那该死的褚师臣已经死了,便是有什么事儿也尽可以栽到他身上去。
再说了,这不都是读书人之间的事儿么。
只是这李应期却是不同。此人久在我延安府,本府的事儿,他若是参上一本,那麻烦才叫大了。
这些巡按御史,就跟他娘的疯狗一般,只要让他们发现问题,就会狠狠地咬你一口。”
只是骂完后,张辇又寻思了一番,接着又吩咐管家张顺道:“你去准备一番,借着这两天反贼还未进城,先将本府收藏的那些字画都埋好了。”
张顺躬身道:“老爷放心,小人早早地儿就准备过了,定然不会出了岔子。”
张辇闻言,却又呸了一口,恨恨地骂道:“彼其娘之!”,也不知道骂的是谁。
张辇与管家正商议间,却听门子跑来报告:“老爷,行都司赵平赵都司求见。”
向来不怎么瞧得起武人的张辇闻言,却是连声道:“快请。”
等到赵平进了后堂见礼过后,张辇便先开口道:“赵都司一来,本府这心可就能放下了。”
放你娘的屁吧!延安府行都司赵平恨恨地暗骂一句。
张辇这老东西明显就是想甩锅给自己背。万一这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