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儿的功夫便想通了此中关节,真该弄到锦衣卫来才是。
马车外面那百户满脑子的胡思乱想着不提,坐在马车里面的易星志却是舒了口气,对王怀文道:“如此说来,此番当是天子召见,要命你我人等回去科举了?”
王怀文却也老老实实地答道:“应该不是。若是命你我人等回去科举,只要明日有旨意下来呵斥一番便是了,又何须半夜传诏你我进宫?罢了罢了,不想了。反正不会是坏事儿就是了。”
易星志胡思乱想,自己吓自己,被锦衣卫从床上拎起来的温体仁与施凤来心里也是念头乱转。当今这位天子的胡闹之处,只怕较之当初封一个叫朱寿的家伙为大将军的正德天子更其一筹,这大半夜的也不知道是有甚么事儿,非得把自己两个给传召入宫。
待入了宫,听闻田尔耕所述之后,温体仁心中也是拿捏不定。看皇帝的样子,明显不是生气,应该不会搞出甚么大乱子来,可是这些监生也太他娘的不让人死心了。你说你故意不中行不行?就算中了再求恩典行不行?现在这么干,明显就是陛下所说的那什么不按套路出牌!
崇祯看着眼前那个不复往日风度,神色变幻不定的温体仁,心下也是好笑不已:“温爱卿,说说看,这事儿该怎么个章程?”
温体仁纠结半晌,最后还是开口道:“启奏陛下,此事牵连过大,臣亦不敢决断。”
崇祯嗯了一声后说道:“尽管说,哪怕是说错甚么都无妨。”
温体仁这才斟酌了一番,开口道:“这二十六名监生一同退出科举不试,莫说是本朝了,便是自前隋有了科举以来,便未曾听闻。尤其是故宋汪洙作了神童诗后,这天下为莫不以读书为荣。读了书,应举做官便是应有之意了。如今这二十六名监生之所为,当真是开了数百年所未见之先河。更何况,分文不取,只为了教贫苦百姓家的子弟读子,此举亦不免有邀买人心之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