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进入江岸码头死战阻拦淮东甲卒从码头登岸。
这边受杉溪上游两次泄水的影响也小,只是石岸码头挂了水草、残枝,不影响大型战船靠近。先是两艘集云级战船靠过来,箭雨交加射下。两支巨弩箭射入守阵,五名轻甲兵卒给钉在一起,嚎叫着死去,码头上百余守兵便如鸟兽散,退入南城、才门死守。
甚至不用搭设栈桥,战船直接靠上驳岸,将舷板放下去,两百余披甲轻卒即持弓执刃冲上码头结阵,以掩护后面的大腹运兵船靠岸。
守将田忠站在城头,看着四艘淮东兵船紧接着靠岸,将近千余甲卒登上岸来即往南城门逼来,再看着整个淮东船队里有这种用来运兵的大腹翼船五十余艘,大腿都禁不住颤栗起来!
看着又有四艘大腹翼船接岸,其中一艘船打开侧舷的舱门,搭设栈桥之后,冲车、床弩、蝎子弩以及分成半截的云梯等战械陆续推下船来,田忠想据坚城以守的信心也开始动摇起来。
虽说心里惊惧,但身为八闽田家的子弟,田忠还没有完全的魂飞胆丧。
大公子所部给拦在南岸无法渡江,但在青溪境内的王徽率部最多走出四五十里,田忠心想只要守住城池,王徽率部来援,最快都不需要半天时间!
田忠所想不差,只是淮东军怎么可能给他机会?
这时候城内贫民居住的西城老槐街方向有一炷黑烟升腾而起。
初时田忠还以为是老槐街那边失了火,紧接着北城随军民壮居住的大营也烧起数处火头,火势迅速蔓延,田忠才晓得情况比想象中要复杂得多。
浙闽筑防垒与淮东军对峙,除将卒外,都少不了要从地方征募大量的丁壮随军,或协助守城,或造战械,或筑城池。钳口、礼塘、夹河等防垒在最多时,随军填入的工匠、民夫等多达六七万人,比驻兵还要多。
奢飞熊决定放弃前阵防垒,利用信江沿岸腹地拉延淮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