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降,这些都是运输成本下降的主要原因。
这些年来,林缚在淮东除了推行抑制绅豪、抑制土地兼并的新政来,更重要的一个治政手段,就是在崇州初步形成工坊、工矿及商贸为一体的体系雏形。
也恰恰是这个体系雏形,才是淮东财力的核心支柱。
宋浮仅仅是经过崇州,没有停留几日,即使有完善的资料给他参阅,但纸上得来终觉浅,对林缚的治政理念,还是缺乏足够深刻的认识。
林缚倒是有足够的耐心,他知道他的有些观念本身就是超脱当世太多,即便是才智卓越者,也难以一下子接受,总之需要更多的耐心进行沟通。有时候也要硬着头皮强制推行,只要假以时日效果彰显出来,之前不能理解的人也就容易接受。
林缚在濮塘铁场宿了一夜,次日清晨便乘马东归。
江宁诸县的农事到九月下旬就恢复也差不多,望眼过去,都是入秋后渐次金黄的稻田。
虽然浙闽军打进来之时,江宁周边的民众给闹得鸡飞狗跳,伤亡也不小,但江宁战事很短的时间就熬过去。
没有出现大规模的饥荒,流难返乡即由官府组织恢复生产,实际所受的影响就有限。
江宁、弋江、徽州、池州、庐州等地,林缚两三年间也不指望这些地方能有赋税缴上来,但只要能恢复生产,局势就能够稳定下来,就达到他的初衷。
没有直接的税赋收入,但盐铁茶马等物料就进入这些地区销售,实际也是变相的征税。
乘马而行,看着驿道两侧都是金黄的稻田,林缚与高宗庭、宋浮说道:“再过大半个月,等田里的这一季稻子收上来,江南的粮荒便勉强算是熬过去了!”
“今年除了庐州,其他地区都没有大灾,也算是上天相助。”高宗庭笑道。
衢州倒是旱灾规模颇大,是新取之地,依例减免税赋,而浙闽军在东阳县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