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翰成大喜,说道:“张大人对帝室才是忠心可嘉啊!”
张晏笑了笑,有几分苦涩,他本也欣赏林缚,但从汤浩信死,他就必然要站到淮东的对立面——唯有淮西与江州军以及荆湘、湘潭的实力越坚实,他们回江宁之后才会越有保障。
陈华章、陈华文所代表的陈氏,跟淮东早就结有善缘,此时投附过去,还能保住根本;张晏宦官一名,没有宗族势力及乡党可以依仗,要是对淮东放弃抵抗,给放贬、客死异乡都是好结局。
官斗的残酷性,张晏了解得比谁都深刻。
这边谈妥,当即派人去请余心源来,又派人去将卧病在床的王添请过来。
余心源回去心寒如水,再过来听到还有转机,只要掏出十五万两银子就彻底的跟张晏、程余谦、左承幕绑一条船上,他又哪里顾得上心痛那点银子,忙不迭的应承下来。
王添卧床不起,也是在病榻之上由两子给抬过来议事。楚王元翰成、刘直来居巢之事,都没有知会他,突然间将这么多事情告诉他,王添一时间也难以消化,损耗精神良久,王添将细枝末枝考虑通透,也只能附从张晏他们。
此事谈妥,余心源问道:“这事是不是该启奏圣上知道?”
“该!”楚王元翰成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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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持刃砍杀宫女之后,永兴帝就留在室里静养,后宫妃嫔以及两个年幼的皇子都畏惧着不敢过来伺候。
好在张晏等随侯大臣做主,永兴帝乱发脾气,内宦及宫女也有胆不予理会,只是小翼伺候,不让永兴帝伤了自己。
几天时间过去,永兴帝心间的狂躁、愤恨也就给强压下来,只是身体越发的虚弱,拿起铜镜照看,几乎以为是另一个人,面颊深陷、长发凌乱枯黄,眼睛里都是血丝,强坐在那里都在喘息,仿佛病入膏肓。
“楚王、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