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万寿宫奉御。如今淮东要掌握万寿宫,万寿宫奉御一职,自然就要分出左右之别来,苗硕占着左奉御的御,宋佳就担任右奉御。
当世女人罕有抛头露面的,闺名也多秘不示人。
即使当年在江宁城里,宋佳也只是跟达官权人的女眷走动颇多。即使宋佳当年给张玉伯、赵舒翰等人留下惊鸿一瞥,这些年过去,也叫故人难以识得她是原江宁进奏使的旧人。
即使关注奢家内宅秘闻的人,也只晓得风华绝代的姑嫂二人早就“葬身”大海之中。即使有人看着眼熟,又怎么能猜出背后故事诡异到极点的曲折?
宋佳的身世之秘,已经淹没在往事云烟里,淮东这边,便是黄锦年也只晓得她是林缚身边的宠姬。
林缚笑了笑,手按着腰间的配刀上,向沈戎等人作势说了一个“请”,没等沈戎他们客气,便先拾阶而上——沈戎心里郁闷归郁闷,也无话可说。要不是太后见召,他连跟林缚、黄锦年、刘直等人同时登堂入室的资格都没有。
参拜过,林缚得梁太后赐座,看着元嫣也穿朝服侍立在梁太后身后,微微一笑,朝梁太后说道:“臣林缚到江宁后,就有感风寒,身子不适,见不风,故而未能及时进宫参见太后,还请太后莫要怪罪……”
“林卿也是一心为朝廷,心里莫要再想此事,”梁太后无关痛痒的回道,“既然林卿身体已经无恙,朝堂之事还要林卿与诸卿多劳累操持……”
“为民请命,效忠于朝廷,乃臣之本分,不敢辞。”林缚说道。
“皇上去了庐州巡狩,一时半会也不能赶回来;哀家也年老体衰,给诸卿拉出来主持国体,实在勉强。如今宗室在江宁城里,也就海陵王、永昌侯两人,这以后要有什么事情,海陵王、永昌侯都来替哀家做个参谋,林卿以为如何?”梁太后征询的问林缚。
越朝立国以来,防范宗室干政甚严,但是“家国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