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守涡阳,我是放心的,我也的确想让肖魁安去守信阳,让他跟陈韩三斗一斗,磨砺一下,将来北伐、收复故土,才堪能重用……说到北伐,淮西不经营则不成,淮西不经营好,北伐则没有后劲,就像打出去的拳头,第一拳打得凶猛是没有用的,关键要拳拳打得凶猛才成。此时朝廷四处锋火,如今拨给淮西两百万两银,已经是极限,拿这些银子养兵、筑城,只是勉强,还要勒紧ku腰带过日子,又谈何经营淮西?”
“这将卒在沙场上,将脑袋别在腰间与敌厮杀,还要克扣粮饷的话,脸面上太难看吧?”黑着脸说道,以为董原要扣长淮军的粮钱,心里窝着火就要起恼。
“你误会我了,”董原要稍安勿躁,说道,“长淮军五万将卒,每年二十五万石米粮以及三十五万饷粮,我一粒一厘都不会短你了,其他该给的,也都会给你……但是就这些,还是远远不够啊!”
除了军食饷银,这将卒的被服鞋袜、军械箭矢以及营帐寨垒,都要消耗大量的钱粮;大伙儿都是在刀口tian血,打赢了自然要有赏银,死伤也要有抚恤银。但江宁总计就给淮西拨了两百万两银,心里也清楚,董原说不短他,他也不好意思多要。
“嗯……”轻轻哼了一声,便算将刚才的无名火压下去,耐心听董原再说下去。
“你带兵也有十多年了,‘兵贵在jing不在多’的道理,我也不跟你赘述,我每年拨给你二十五万石粮、三十五万两银不变,你养五万兵马是养,养三万jing锐也是养,”董原说道,“我的想法呢,就是长淮军裁掉一部分老弱,移来寿州作屯卒,在涡阳方向只保留两到三万的jing锐战力,你看可好?”
心里想:要是钱粮充足,自己在涡阳保留三万jing锐战卒,将两万人裁撤下来作辅兵,也可以留在涡阳结寨屯田,何需将两万人jiao给寿州当屯卒?董原说起来好听,粮饷一分不短,但实际上裁去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