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战船放下来一艘小艇,四名船工划拨往这边驶来,船首站着一名青袍儒生。即使隔得远,宋博也认得出那就是女扮男装的姐姐,想起崇州分别后的种种,眼睛给泪水糊住。
宋佳没有想过能这么早登上闽东的土地,扶着绳梯登上,心绪也是激动万分,看到堂弟宋义探头伸出手来,嫣然笑道:“小义都长大成人了!”
船上几名宋阀子弟这才肯定是大姐回来了,都按捺住激动的心情。虽说让奢家知道宋家私下里跟淮东接触,也很犯忌讳,但绝对比让奢家知道宋佳从崇州返回要好。
“姐姐,一别这么多年,在崇州一切还好?”宋博将姐姐迎进船舱里,才打开话匣子一述别离之情。
“一切都还好,父亲他身子还好?”宋佳说着话,话音有些哽咽,在崇州样样都好,但心头总是念挂着家人。
“还好,还好,操心的事虽说不少,但毕竟比以往要清闲一些,”宋博稍顿了一下,闲扯着家长里短,也不开口问宋佳为何选择这时回泉州。
船到浔浦码头登岸,岸上早就备好车马,宋博陪姐姐坐上马车,在宋阀子弟的簇拥下,在晨光里,策马往泉州城方向驶去。
除了泉州城里的衙宅外,宋氏在泉州城北面的清源山筑堡而居,车马沿着山道往清源堡驶去。
清源山距泉州城仅七八里地,高一百五六十丈,在地势上易守难攻,与泉州城互为犄角。
泉州虽寒,但气候总要比徐泗温润得多,虽说是深冬季节,山里林荫仍绿意盎然,宋佳掀开窗帘子,看着窗外熟悉的闽东风景,也偶尔能看到山林间的外围游哨,一副戒备森严的样子,问宋博:“这两年,父亲在泉州可还辛苦?”
“还能怎么样呢,淮东封海,泉州近海三十里都成残地,怎么能不辛苦?”宋博苦涩说道。
战争从来都是残酷,不会因为与宋氏有默契,淮东南线兵马就放弃对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