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无处申冤去,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楚王府在徐州城外的王庄还辖有二千余顷水旱田,粮仓里还储着十余万石米粮,银窑里存银不多,仅十余万两,与赫赫有名的楚王府颇为不相衬。但王府上下百余口以及仆役、女侍、卫营及家眷加起来有近三千口人,掠夺个遍,得个百十万两金银也是轻松之事。
且不管燕胡对宗室子弟一贯态度,陈韩三都公开叛降了,还能放过楚王府这头大肥羊?
元翰成心如死灰,睁开眼看向围在周遭的诸人,脸如枯木的说道:“这些年来多有不待见的地方,还请宽囿则个,眼下大势已失,你们都各自逃命去吧,莫要跟着我一起埋葬在楚王府里……”
陈韩三控制着全城,宗室子弟自然难逃,但卫营将卒、仆役、女侍逃散出去,陈韩三也不会无聊到要全城搜捕来进行诛杀。
元翰成倒是宗室里少有德名的人物,早年还主持过宗人府,对王府下人还都宽厚。本来有人心里打起逃散的主意,元翰成这一说,长史、内侍、卫营指挥使都放声嚎啕,誓要与楚王府共存亡,一时间倒无人愿意逃离楚王府。
王府卫营就六百人,兵甲鲜亮整饬,毕竟有碍王府威严,但少有训练,元翰成也怕若来猜忌,平日里也不敢严训卫营。卫营将卒拿出来走仪仗,能吓唬老百姓,但与陈韩三的虎狼之师对战,元翰成想想也心灰意冷。
这会儿,前庭宣哗声大作,元翰成只当是陈韩三的人马破门而入,脸色铁青着站起来,只奢望陈韩三能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少造成杀戮!
“楚王爷!你们这是做什么?”张玉伯右手执刀,绯红官袍染了一大片血迹,色泽更深,腥气扑鼻,看到楚王元翰成等众走到廊檐下,乱糟糟的没有个章法。
“张大人,想不到你竟甘为陈韩三爪牙!”元翰成丧气说道。
“楚王爷,你糊涂了,我张玉伯宁死不枉,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