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到阳信一线,势必造成头重脚轻的滞形,”刘妙贞与刘庭州对案而坐,分别坐在林缚的左右下,说道,“从地势上来说,燕胡在燕南集结的兵马,对阳信城与平原城用兵没有很大的区别。最大的区别在于平原城背后有济南为依托,而本身兵力也相对充足,而一旦青州军集结到阳信,阳信被围,青州军在临淄将抽不出多余的兵马援救阳信。这么考虑,一旦青州军主力集结到阳信,很可能会让阳信成为是燕胡攻打的要目标!”
“将卒效用,守边御敌于外,梁成冲之守平原与顾嗣元之守阳信,岂能分什么先后?”刘庭州听着高宗庭、刘妙贞先后言,认为他们本质上还是要维护青州,有以梁氏为壑、引祸水西流的意思,刘庭州对此颇为不满,反驳道,“青州与济南,唇齿相依——即便燕胡先攻阳信,梁侯及鲁国公也不会坐视不理的……”
林缚头痛的挠了挠太阳穴,有些不知道怎么跟刘庭州将道理讲清楚。
刘庭州要算一个能吏,但依旧摆脱不了他的局限性,这个局限性在大越官员身上体现非常明显。
要么软弱到底——江宁这次对河淮防线的要求,仅仅是要求守住重点城池,甚至明禁止将卒出城野战,坚壁清野之余,彻底放弃城寨之外的乡野。一旦形势稍有好转,就反弹得厉害,恨不能在最前沿建立坚固防线,将敌军彻底的封在外线。
从根本上缺乏一个现实的、可执行的战略方案来。
这种局限性不仅在刘庭州身上有,在顾悟尘身上也很明显。
这种分歧表现在军事上,则分为外线防御与内线防御两种争议很大的战略方向。
在实力弱于敌人时,积极的内线防御是更为现实及妥当的战略方案。
以青州的防御方案为例,以临淄为守御重心,阳信为前哨,就是典型的内线防御。
阳信城小而坚,少量兵力也只需要少量兵力就能固守。青州军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