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贼牵累。我在别人面前,也挨到殿下训斥——这都是做做样子啊,可不能当真听到心里去。这北地一糟糊涂,三五年内是无法收拾了,但两湖、江西、两浙也不安稳啊,比起别人,岳公才是流砥柱,你可要撑住啊!”
“老臣对朝廷、对殿下忠心耿耿,但也没脸再留在江宁,张大人、刘大人,你们代我去跟宁王请求,让我去徽南,宁可死在奢家的刀下,让天下人晓得我的忠心,也比坐在江宁受这冤枉气强!”岳冷秋撑着身子,胸口就难免闷气,这段话说得断断续续,倒是平添的几份可怜。
岳冷秋要去徽南?张晏心里一凛,不管岳冷秋是不是以退为进,这时候自然不能让他离开江宁去徽南。再说了,邓愈已经是徽南制置使了,让岳冷秋去徽南,拿什么官位安慰他?即使邓愈愿意,这一切也不合规矩。
“岳公就不要说气话了,”张晏劝道,“江宁这局面,怎么离得了你这个流砥柱呢?”
这会儿工夫,老家人岳安走进来,禀道:“陈西言陈阁老过来探望老爷……”
岳冷秋、张晏、刘直三人皆是不解:陈西言这深更半夜的跑到岳府来做什么?
陈西言这段时间虽然也很活跃,但都是联络吴党内部人士,拥立之事,向来都是由余心源出面。余心源不过来拜访,偏偏到江宁后不大在外人面前露脸的陈西言这么晚跑过来探访,怎么叫岳冷秋不多想?
不管怎么说,岳冷秋还没有架子将陈西言挡在门外不见,假装挣扎着坐起来,让次子代他亲自到门口去迎接陈西言进来。
陈西言倒是早知道张晏、刘直也在这里,他须皆白,但身子还硬朗,看到岳冷秋坐在病榻前,说道:“张大人、刘大人在这里再好不过——岳公这场病一病近月,我带了一剂良方过来给你……”
岳冷秋心里一惊,他诈病一事自然瞒不过陈西言这只老狐狸——但听陈西言的话,似乎对鲁王之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