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官袍,赶到官厅来。
陈华文论官阶才是从七品文职,身穿湖青色官袍,官袍御半片,露出里面穿着的甲衣,脸削瘦,硬须短如钢针,两眼炯然有神,颇有几分儒将风采,正与德清知县黄世清等德清官员站在楠木公案前对着地图商议着什么。
“明辙,你怎么会在北岸?”陈华文看到陈明辙走进来,“还以为你与陈阁老在明州府呢。”
黄世清等德清官员都给陈明辙行礼,陈明辙作揖回答,又简略跟二叔陈华文说了行程:“昨天凌晨陪恩师渡江来,在海宁耽搁了一夜,到余杭后知道二叔来了德清,恩师便去富阳见董大人,让我转道过来问二叔一声:海虞军怎么就停在德清不再南下了?”
陈华文面色稍沉,在德清知县黄世清面前不便说什么,打了哈哈,将陈明辙的质疑绕过去,问道:“淮东军在明州府打得怎样?”
一路行来都是富阳告急的消息,陈明辙也难免心浮气躁,见二叔转了话题问明州府的战况,心里有些不舒服,但也想到也许有些话不便在外人面前说起,说道:“面对淮东军水步军愈三万精锐的奔袭,奢家在明州府几乎没有什么防备。我们过来时,淮东军近两万甲卒在明州府登岸,控制甬江及曹娥江口以及昌国岛西南角,将奢家在明州府的守军都分割开来。看林缚的意思,并不急于攻打明州府城,反面将兵马散出去打外围的城寨……”
“看来淮东军收复明州府指日可期,”陈华文说道,“明辙一路赶来德清,想必路途劳顿辛苦,先去休息一下吧!怎么部署德清的防务,还要你这个浙北检讨御史拿主意呢!”
陈明辙微微一怔,他在浙北制置使司没有什么实权,但要说起来,他此时恰恰又是浙北制置使司在德清城里最高的官员。理论上他有权节制德清官员,在没有董原进一步的指令之前,他甚至有权接管德清防务。
陈明辙这时候没有争权夺利的心思,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