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舞女本是陈韩三的禁脔,能拿出来宴客,他们这些手下将领却要知道分寸。
酒宴似乎还要无限制的拖延下去,陈韩三倒先沉不住气,心里暗急,给马臻使了眼色。
马臻心领神会,跟招安使者王政说道:“岳督在邳县,催我军撤出郯城甚急,但看王大人过来,似乎又谈不上急切,马臻就有些疑惑了……”
“不急,不急,”王政三十岁刚出头,留着短髭,官袍倒给汤渍糊了一块,但毫不介怀,搂着怀中舞女的纤腰摸弄,感慨肌肤之娇嫩,听马臻说这话,才分神回应,“左护军如此厚待,请了这么多位将军陪同,又有佳人相伴,只宜谈风月,谈公事太煞风景了。招安议和的事情,迟两天再谈碍不了事。”
陈韩三倒是听明白了,这个王政是嫌这边人太多太杂,举怀饮尽,便请诸将先散去,宴间仅留马臻与两名亲信继续作陪。
这时候一名随王政进郯城的中年扈从将怀里的舞女推开,眼睛盯着陈韩三:“留在此间,都是左护军能够信任之人?”
陈韩三让几名舞女也退下去,看了王政这名扈从一眼,起先倒也没有太注意他,这时候见他说话,便觉得他气度不凡,相貌还颇为面熟,说道:“都是随我出生入死的兄弟,有何秘事不能与闻?敢问这位先生姓名,我们之前可曾见过?”
“左护军与我家督帅斗了这么久,却没有打听我家督帅的相貌?”王政在旁边哈哈哈大笑。
“什么!”陈韩三骇然色变,下意识的将腰间佩刀拔出,横在身前,左右两将都要惊谔站起来,仿佛岳冷秋率千军万马袭来,令他们神色崩变。
岳冷秋镇定自若的拿起桌案上的轻巧玉杯,慢将里面的酒液饮尽,才说道:“我对左护军是仰慕已久,特借和谈之名,赶来郯城与左护军一见。果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左护军真英雄、真豪杰也……”
陈韩三才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