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万两……
真是一头大肥猪啊。
林缚心里盘算,将淮东三府的私枭、盐商都杀个遍,养十万精锐都不成问题啊。
“珍玩宝货都封存入库,待盐铁司派员来核查,”林缚将查抄细账放在沁凉的石桌上,“战事糜费,金银锭都支借来充作军资,等盐铁司派官员过来,跟他们将账目交待清楚即可,等战事结束之后,这边用掉多少军资,折扣后,再归还剩余即可……你们觉得这么处置可好?”
“全凭制置使做主。”梁文展说道。
“全凭制置使做主。”刘涛也只能跟着说道。
肉包子打狗,四十七万两金银入了江东左军的囊中,谁有本能让江东左军往外吐出一厘一毫的银子出来?林缚能给个细账出来,已经算是相当的客气,不然他大笔一挥,将四十七万两银改成四万七千两银,朝廷也只能认了。
张晏身为盐铁司,对私枭案有管辖权,但是给林缚抢先下了手,他还能带兵将金银抢回去?
盐铁司要有这个能耐,鹤城草场也不用给江东左军硬夺过去了。
说起来也不怪,江东左军在淮安的兵力,含顾嗣元部及渡淮军残部,水军步卒加骑兵共有三十三营,共两万两千余人;此外还有工辎营辅兵四千余人——军资之糜费,是何等的巨大,刘涛倒是有所体会。
山阳长久以来都照镇军标准维持四营规模的县兵,钱粮都来自马家等山阳巨商的捐赠,养兵要用多少银子,刘涛倒是心里有谱。
江东左军在淮泗作战的粮草补给,由淮东三府诸县分摊。正卒按人头每月拔粳米六斗、银三钱,辅兵及杂役兵拔杂粮五斗、银两钱核算,兵甲、箭矢、军械、船舶折损及筑营寨所需物耗,另行核算。
之前由刘庭州总司其事,此时改由张玉伯总司其事。
当然了,以这个标淮,根本就不足以维持江东左军在淮泗地区的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