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不成!”说到这里,林缚甩甲而走,将刘庭州也丢在那里不管。
张玉伯身体不适,回城中避暑,地方官员只有淮安知县梁文展在。
林缚大发脾气,刘庭州给丢在场上,他朝梁文展使了个眼色,唤他到一旁问道:“你看制置使是真恼还是假恼?”
“府尊大人是问制置使真不想救徐州,还是假不想救徐州?”梁文展问道。
刘庭州捋了捋颔下胡须,点了点头,知道梁文展素有谋略,他在淮安,武用肖魁安,文重梁文展,他本来想用梁文展为通判,奈何江宁要林缚出兵守淮,将张玉伯塞到淮安来。
他示意梁文展继续说下去。
“汤公与张相闹得连师生都做不成,两者之间的积怨,又岂是我们能明了的?岳督也不可能以为派陶将军过来撕心裂肺的哭嚎一顿,便能让林缚动容,”梁文展说道,“岳督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制置使是不见兔子不撒鹰……”
“这么说来,制置使最后还是会出兵的喽?”刘庭州问道。
梁文展点点头,说道:“前年,东虏破边入寇,制置使孤军北进燕南,其胆略堪称天下无双。此次救徐州,看似比北进燕南那次要凶险一些,实际则不然,关键是怎么救的问题……”
“攻下宿豫、睢宁,或攻克沭口当面之敌,与沭阳守军联兵进攻剡城,只要进入了临沂,徐州之围也就解了,”刘庭州捋须说道,“如此看来,制置使手里的兵力确实有些不够……”
江东左军野战还无敌手,但是攻城拔寨之事,有三五千精锐却不能胜任。
流民军战力虽不比江东左军,但有城寨可守,将极大弥补战力上的不足,换作是刘庭州,也不舍得拿跟自己出生入死的精锐老卒硬着头皮都攻城拔寨——打下来,伤亡也会极大。
“我看制置使倒是有胸有成竹,颇有把握。”梁文展说道。
“哦?”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