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
林缚抬头看了看阴沉沉的天,他在崇州时没有给李卓回信,他也不知道怎么在信中跟李卓解释自己的想法。
回信分析一下浙东局势,假装理会不了李卓在信中暗示的意思?林缚心里暗道,也许只能拿“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来劝服自己的。
东街有几人骑马过来,是张玉伯、柳西林与几名骑兵过来,林缚站在街心等他过来,笑问道:“该不会将我逮了个正着吧?”
“算着时间,也猜你们应该走曲阳镇,便过来看看,”张玉伯下马来,笑道,“要是等不着,曲阳镇也有好酒好菜,总不会白走一趟。”
故人相见,将心间阴霾荡去稍许,也不焦急骑马进城,林缚与张玉伯、柳西林便在街边选了一家茶肆略谈时局。待马匹歇回力,再进城直接到顾府去。
林缚骑马走得快,要先赶到江宁议事,女眷坐船逆流,看这风势也不利,还要拖两三天才能到——不管怎么说,林缚都是首次回门省亲的新姑爷,顾府为他的到来自然也是提前就张灯结彩。
林缚先在大堂给顾悟尘、顾夫人行过礼,众人再一起到后园的角亭里用餐,也无他人,就赵勤民、杨朴、张玉伯、柳西林几个顾悟尘最亲信的人,别的一些人也不在江宁。
“浙东局势虽急,但是鲁西北三十万民夫逆乱为贼对朝廷震动更大,还好淮口的信路未断,能及时收到朝廷的处置,”顾悟尘将最近几天来的势态发展说给林缚听,“朝廷使岳冷秋率长淮军北上剿匪,江淮总督其权不改,兼督中州、山东剿匪事,他的请罪折子上的正是时候,朝廷这时候找不到合适的人选来顶替他的位子,在豫南也只有长淮军可调……”
林缚早就猜到这样的结果,也不说什么。
顾悟尘到底是有些心不平,说道:“长淮军在濠州是打过几回无关痛痒的胜战,但是洪泽寇是主动撤出濠州,岳冷秋也能腆着脸以大功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