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刑,加罚杖十到三十不等的肉刑;本与昌邑哗变无关的孙文炳也受到牵连,有军功在身,折功抵罪;孙文婉为女流之辈,不额外加刑,判从父流徙;遣使会同江淮总督府衙门及江东郡按察使司衙门,即时解散西河会,所承担之漕粮运务,由江宁诸河帮分承之,西河会名下漕船及会产及孙家家产,登籍造册查抄入官……
要没有江东左军可以投靠,在通常意义上,遭受如此严厉的处罚,孙家与西河会便算是彻底的毁了,不过至少人都保住了。
可以想象,要没有林缚以京畿粮荒为要挟,拥兵进迫山东,昌邑哗变真给定性为谋逆大罪,给当成案犯押去青州的三百多人自然保不住项上头颅,孙家怕是连宗族都难以保全……
孙文婉这才犹感到一阵阵的后怕,背脊冷汗直冒。
“昌邑哗变案不会再深究下去,但是之前孙家给柳叶飞所网罗的一些不利罪证也很难彻底的抹干净,会审也只能将一些生捏硬造按到孙家头上莫须有的罪名洗掉——这些所谓的罪证且不去管,关键是会审之后的处置决议,对孙家有些过了,”林缚跟孙敬堂说道,“我明天去一趟青州,带骑营走,你随我去青州,我倒要跟徐见深进一面,怎么也要替孙家再争一争!”
“……”孙敬堂沉吟片刻,说道,“谢大人替孙家着想,如此惩罚,孙家也非不能接受,关键能保住人就行。只是除了几千张嘴徒给大人添麻烦外,西河会没有其他能够报效大人的,孙家实在惭愧啊……”
“说这些话做什么,我到江宁时,也身无分文,”林缚说道,手指敲着桌案,思虑片刻,说道,“即使最终认了,我们也要到青州走一趟,将人先接出来再说,免得再给别人玩阴招;文炳虽不叙军功,但身份无碍,你即刻回江宁,去找顾大人,将西河会守留江宁会众及家属都迁往河口暂时安置,有什么难事,与林景中、赵虎商议处置,实行不行就去崇州求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