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传颂。陈芝虎官拜大同镇守将军,当初还只是个给李卓从刑场救下来即将给问斩的大盗。
林缚便没有郑重其事的跟孙敬堂说这事。
“我与汤公有过商议,”林缚说道,“昌邑哗变不可能一点都不追究孙家的责任,那样朝廷面子会过不去。不过也没有特别好担心的,即使判流刑,也是判流崇州江口外海岛——这是我能答应的底限。西河会子弟加上家属七八千人,我们要仔细安顿好。”
给剥夺漕事,几乎可以说是最轻的也是必然的惩罚,那西河会至少在名义上不能再存续下去,毕竟两千余会众是因为漕运事务而聚集起来,也是漕运事务维持两千余会众及更大数量的家属的生计——给剥夺漕事后,就要重新安排出路了。
给剥夺漕事,那西河会名下的漕船也将收归官府——这些漕船本来就是官府以运漕的名义委托给河帮管理的。除了在阚家寨给烧毁的漕粮跟漕船外,其他的船跟粮都给即墨县扣押。
孙敬堂想到一件事,说道:“若是岳冷秋要西河会赔船赔粮,该怎么办?”
“嗯,倒是有这个可能,”林缚点点头,西河会在阚家镇有两百多艘满载漕粮的漕船跟两万多石漕粮被乱兵烧毁,按说责任不应该推到西河会的头上,但是官字两个口,岳冷秋此时是江淮总督,咬死了这件事要西河会担责,也是一件头疼的事情。林缚伸手指挠了挠额头,“眼前这道险关算是渡过了,这些扯皮的事情留到以后慢慢扯皮就是……实际不行让山东郡司主动将责任承担下来,让岳冷秋找山东郡司赔船赔粮去!”
孙敬堂点点头,心里暗想还真是一道险关啊。
此时林缚与江东左军可以说是崭露头角、渐成势力,但是这个势力终究是还弱小,至少处于京畿腹地的卧榻之侧,还真算不上多大的势力。
燕山防线大同、宣化、蓟北三镇加上燕京禁军,总兵力就高达二十八万,这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