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捷就没有再逾越到兵部上奏,刻意的拖着。再说朝廷使刘直为江东左军观军容副使,江东左军在序列上就受郝宗成节制。林缚对郝宗成没有什么好感,黄河决堤之事,也只跟刘直简略的提了一提。想来刘直也没有将心思放在上面,再说刘直要将黄河决堤的事情上奏上去,还是要通过郝宗成、通过内侍省。内侍省未必会高兴替工部、户部捉这个耗子。
林缚没有重视这事,他以为黄河给东虏决堤之事,岳冷秋会向朝廷专事呈奏。
这本是岳冷秋南线勤王师总督的职责,毕竟这么大的事情,岳冷秋不可能、也没有胆子隐瞒不报。
岳冷秋没有胆子隐瞒不报,但是有胆子往小里说。
毕竟东虏决堤之时还是二月初旬,天气尚寒,黄河冰下存水尚少,破堤后,看上去灾情并不严重。岳冷秋即使如实汇报,那时的洪泛区也才一二十里宽。与往年、特别是夏秋汛季的黄河决堤一漫就是数百里的大灾情相比,的确不算严重。
随后岳冷秋率军北上进邢州,黄河决口之事就成为山东郡司、济南府地方的责任,跟岳冷秋没有关系。
济南府诸县都给攻陷,官僚体系给彻底摧毁,想要短时间里通过地方将黄河具体灾情如实上奏,几乎是不可能的。
就算东虏破开的都是小口子,但济南府刚刚收复,地方上混乱一片,要是岳冷秋只顾抢军功、袖手不管黄河决口事,地方上根本就组织不起人手封堵决口。就像曹子昂所判断,这时候地方上甚至还没有官员来得及去关心黄河决口的问题,林缚也不觉得意外。
时间进入二月中下旬,天气转暖,黄河水量逐渐加磊,冰层融化又形成凌汛,黄河决堤的灾情会逐步的加重,加重到无法收拾的地步。即使岳冷秋率部进入邢州府,洪泛区就在邢州府的南面,岳冷秋也应该知道这个情况。
工部、户部在这时候仍然错误估计了黄河决口的灾情,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