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啊,”叶济尔汗皱着眉头说道,“以为是无关紧要的一个小角色,没想到锋芒刺得人颈脖子都疼……多派些前哨盯着阳信,总要等济南这边收拾妥当才能考虑这个棘手问题。”
“汗王,汗王,”阿济格骑马驰到阿济尔汗面前,“雄祁那蠢货将自己五花大绑过来,在王帐前跪着等汗王过去问罪呢……”
那赫雄祁虽然是他的堂叔,阿济格却不喜欢那赫雄祁那装深沉教训人的样子,小泊头寨、津海两战皆败,五千骑只剩不到一千五百人活着回来,迫使大亲王叶济罗荣不得不从北线紧缺的兵马里抽出五千骑来监视津海,还害得王帐副都统帖木儿给江东军生擒,这是他们这次破边以来比沧南大败还要令族人感到耻辱的大败。
阿济格心想汗王这次多半不会再将那赫雄祁的脑袋寄在他的头上。
“啊……”叶济尔汗轻轻叹了一口气,勒马往王帐方向驰去,数百骑青甲卫簇拥而行,十分的壮观。
王帐前,那赫雄祁袒胸露/乳的五花大绑跪在冰冷的泥地里,身上都刚结疤的血痂,嘴唇冻得血青,旁人却不因此而同情他。王帐守卫以及进出王帐的将军看着他都露出鄙夷的神色,这边再获济南大捷,那赫雄祁率领五千骑兵却给三千卒的江东左军杀得屁滚尿流。
这个脸那赫雄祁他自己丢得起,东胡百万健儿丢不起。
玩这套苦肉计,呸,汗王饶了他才怪?
阿济尔汗策马到帐前,勒住马看着跪在泥地里请罪的那赫雄祁,问道:“再给你五千骑兵,你有没有把握将江东左军剿灭掉?”
那赫雄祁冻得浑身抖,疑惑不解的望着阿济尔汗,给冻僵的脑子慢慢的转动起来,沉默的好一些会,才张开给冻得裂出血的嘴唇,摇头说道:“再给奴才五千骑兵去打江东左军,奴才还是要吃败仗。”
要是不顾以下犯上,阿济格恨不得抽他一马鞭子,竟然说这种没志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