饱饭热菜吃,就算再辛苦一些,就算放松监管,想逃跑的新卒也不会有几个了。
天阴沉着还是没有一丝暖意,北风呼啸,林缚骑在马上,与张玉伯、柳西林、赵勤民等人告别。
顾盈袖上山进香的车队业亦返回,月儿跟小蛮会随她们车队一起坐船回江宁去,林缚看了一眼停在远道上的马车,心知她们三人正坐在马车子里掀帘子看向这边,他轻夹马腹,朝张玉伯等人抱拳说道:“后会有期了……”轻勒缰绳拨转马,沿着冻冷的泥路往北行去。
虽说秋漕暂停下来,但是不知道何时会突然启动,孙敬轩与西河会众大部分人都要留在江宁待命。孙敬轩看着远去的营伍,为林缚此行北上的命运有些担忧,心想以林缚的性子,率军北上,多半不可能满足在外线游击,只是带这样的队伍闯进内线,万一与东虏铁骑接战,命运就可想而知了。
孙敬轩昨天夜里与林梦得商议定,西河会的船跟人只负责随行到德州,从德州过去就太危险了,而林缚又决定在德州囤备军资,是摆明要进闯进内线去啊。
孙敬轩看了看天,阴云密布,这天变得也太早了,谁知道这世道会怎么变化呢?
此前张玉伯、柳西林将一营马步兵调来替林缚在北岸招募民勇、约束新卒,饯行过,便与赵勤民、顾嗣元等人一起随军坐兵船回南岸去。
渡口有西河会的渡船,孙敬轩看着林家七夫人的车队,知道林缚的两个女眷及随行护卫也在车队里面,派人过去问她们要不要过江去。
这会儿,朝天荡里驶来一艘船,孙敬轩见是会里的快桨船,他宅子里的老管事手里拿着一封书信站在船头招手让他过去,孙敬轩不知道宅子生了什么大事,吓了一跳,忙走到码头边。
“小姐留下一封书信,说是回西河老宅看望老奶奶去。昨天夜里带了四个人,要了一艘乌蓬船就想走。让我撞见,还拿这话来蒙我,当我老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