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陈明辙出现在门口,径直接过元锦秋的话,“假使流民知教化,守故土耕种不弃、知长幼伦序,何来盗匪如杂草蔓生?”
陈明辙仍当今皇上亲点的状元,算是天子门生,又是正七品宣德郎的散官,他突然接过话去,以元锦秋永昌侯世子的身份也不能说他无礼。看着马维汉、高宗庭都站起来作揖相迎,林缚心里不愿,也不会表现太无礼,站起来拱手笑道:“状元郎也想过来叨扰一杯水酒?”
“林大人觉得我所言如何?”陈明辙咄咄逼人的看着林缚,说道,“不过以林大人在江宁所传的名声,多半也不会认同我辈之言的。”
“宣德郎乃今科状元,圣上都认可你天下文章第一,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别人哪里能反驳得了?”林缚轻笑一声,也不再理会陈明辙,便坐了下来。
陈明辙见林缚摆出一副懒得跟他说话的姿态,令自视清高的他难以忍受,脸色阴郁,眼睛瞥过站在林缚身旁执壶的苏湄,没有吭声。他身后人却按捺不住,暴牙青年在竹堂受到挫折,没有胆气再窜到前头来,一个黑脸膛的书生从门口挤进来,冲着林缚说道:“客人临门,宣义郎径自坐下,未免太失礼了……”
“不妨用你们三寸不烂之舌说得我守礼便是,且看是你们舌头烂掉,还是我屁股抬起来,”林缚冷笑一声,极用讥笑之能事,说话也是恶毒,再也不看门口西溪诸人,转头与元锦秋笑道,“我还在想世子因何给西溪学社轰出来,此时略知一二了。先贤有言: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先有‘仓廪足、衣食足’的前提,才可谈教化,使知礼节、荣辱。这种道理虽说简单得很,但是不知稼穑、不识五谷者焉能知之?中州大饥时,饥民易子而食,难道仅仅用一句‘人心不古、世道沉沦’就说通的?西溪诸子,好谈虚言、空究义理,学问再大,对当前艰难之国事、紧急之世务有几分助益?”
林缚这些话极不客气,陈明辙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