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顾盈袖听到这一声唤就觉得不冤,当真不能害了他,还是想将手抽回来。
林缚握着顾盈袖滑若柔荑的小手,绵绵软软的,似若无骨,在四月天的夜里有些冰冷,说道:“盈袖姐,你的手真冷,我握着替你温一温。”
“要你好心!你也是拿这话骗肖家娘子?”顾盈袖当真愿意让林缚握着她的手,室内黑黢黢的一片,一颗心砰砰乱跳,要掩饰心内的慌乱,嘴巴不饶人的拿柳月儿来转移话题,终究怕人进来点灯,在林缚的手心掐了一下,说道:“再不放手,我要恼了……”还是用力将手抽了回来。
“盈袖姐不说,我倒差点忘了这事要紧着时间去办,我想给柳姑娘个名份,要找人去肖家说项,盈袖姐说找谁合适?”林缚问道,这年头寡妇改嫁要征得夫家同意,不然夫家可以告诉到官府以奸罪论处的。
“你真是脸皮子厚,你什么事情都非得要我过问?”顾盈袖啐了一口,沉默了一会儿,她不奢望自己与林缚有什么,这种事情当真要帮林缚想个主意来,说道,“肖家虽说在石梁县有些家势,但终究没有什么大了不起的,县主簿陈凌与肖家关系不错,你就厚着脸皮去找陈凌,从肖家讨要一张‘柳氏贤德、肖家下堂、婚娶自便、两不相干’的契书能有多麻烦?只是你不先娶妻室就纳妾真的合适?还有啊,你要给肖家娘子名份,那苏湄姑娘呢,收了一个小的,大的就这样放手了?”
苏湄的事情麻烦得紧,一时也解释不清楚,也不知道顾盈袖从谁哪里知道探了探头,问道,“怎么没有人进来点灯?”
外屋刚才有顾盈袖的两个侍婢守着,这会儿也不知道她们跑哪里去了,顾盈袖也不吭声喊人,她更喜欢在黑漆漆的暗中与林缚说话,仿佛这黑暗能将人心深处的欲/望与情念掩盖掉,让人舒坦自如。
“你这趟回来除了给柳姑娘讨个名份外,还没有别的事情要做?”顾盈袖问道,“听赵婶说,你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