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大事、成什么大气候……”
秦城伯从江宁守备将军位上卸任后加封辅国将军,乃从一品大吏,东南诸郡再没有位阶比他更高的官员了。洪泽浦诸家势力打劫秦家船队,不管成不成功,都会以此为标志正式举事,这几乎是能肯定的事情。
一旦给洪泽浦诸家势力得手,谁知道他们会从秦家船队获得什么好东西?秦城伯私藏兵甲必不在少数,数以十万计的银钱也会使洪泽浦诸家势力实力大增。但不管怎么说,江淮一带虽说流寇不绝,但是长期以来都没有什么成规模的民乱,也难怪沈戎与其他地方官员轻视水寨势力,他们却忽视了一个问题,年节后滞留在洪泽浦、石梁河以及朝天荡北岸的流民人数要大大的多过往年,这也是极不稳定的因素。
林缚直觉得头隐隐的痛,并不是谁都能信步闲庭的看着天下大势在眼前逐渐崩变的,因为会有无数人的性命与血肉填进去,但是天下大势如此,已经不是人力能挽回了。
林缚给顾悟尘写了一封私函,派快马送回江宁去,在信里他没有将洪泽浦的势态说透,但也将船行石梁河沿途看到的诸多疑点写明在私函中,让顾悟尘自己去做判断、决断。
林缚走石梁河回上林里,要说对将要生的事情丝毫没有觉察,日后也难取信于顾悟尘。
另外,他心里也不想就眼睁睁的看着天下大势进一步的崩坏。对天下大势崩变,他无法闲庭信步、泰然处之,毕竟会有千万活生生的性命与血肉之躯填进去,但是他所能做到的,也只有给顾悟尘写一封私函了,他一个小小的九品儒林郎能做的事情十分有限。
林缚也只能与周普、曹子昂等人先去上林里静观事态展。
因为要等周普、曹子昂赶过来,林缚他们在路上耽搁了半天多时间,入夜后才赶到上林渡。就算如此,也要比一般的乌蓬漕船快捷许多。
上林渡的气氛也迥异于去年秋天,戒备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