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看来,还是先要确认暗中打探这边的人是否跟洪泽浦那边有关……”林缚蹙着眉头,吩咐道:“点灯,让一组人披甲出来执刀列阵,能不起冲突尽量不起冲突;另外传讯通知乌鸦爷上船来。”
“好咧。”大鳅爷葛存信应道,就去做安排,他也是船户出身,要是觊觎这边的是洪泽浦渔民、船户,多少要念香火情,能吓阻对方不起冲突最好。
船尾甲板上还有三层舱室,舱顶甲板距水面约有三丈高,舱顶甲板又有一座丈许高的木塔,与河口角楼相仿,上面所置的铜油灯虽然不如河口角楼那般巨大,三股灯芯也都如婴儿手臂粗细,储油灯座有半人高,上有遮棚,用琉璃罩挡风,点燃灯芯后能使整座十二丈长、两丈宽的东阳号甲板都明亮如昼。
说实话,舱顶甲板上所置的木灯塔若仅仅是这样,还远不如在船上多挂几只风灯便捷、节省,琉璃罩又是易碎昂贵之物,但是用上磨光凹面青铜镜,可以将灯火投射到三百步以外的远处。在没有探照灯的时代,如此简陋的木灯塔可使东阳号在夜航时少出纰漏或者在夜战中获得诸多优势。
林缚此时只想威摄那些人不要对东阳号心生贪念,这些人若是以即将卸任离开江宁的秦城伯为目标,那就应该要给秦城伯一个石梁河、洪泽浦可以安全通过的假象,而不是轻举妄动对东阳号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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