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才问柳西林:“酒屋里那些人是什么来头,柳兄有无觉察?”
“一席酒吃得很沉默,安安静静的,好像筹谋着什么大事,我跟酒家不经意打听过,这些人在渡口做买卖,没半点做买卖的样子,也不赶着往哪里去,已经守在这里三四天了,我们一时也看不出什么来历;我们只管吃酒歇脚,也无法理会他们,”柳西林说道,“要是潜过来的流寇,莫非石梁河上有什么大生意给他们做?”
“茶盗?”孙敬堂下意识的问道,东阳产茶,每年新茶上市时,就有茶盗潜入东阳县内,事实上很多茶盗都是入不敷出的茶农所扮,往年东阳府四月之后境内的流寇也要较平时多许多。
“这位是西河会的孙敬堂掌柜,”林缚给柳西林介绍孙敬堂,他说道,“除了新茶外,倒不是没有别的诱惑——秦西伯祖籍钟离(今凤阳),秦西伯卸任之后多半会走石梁河、洪泽浦回钟离光宗耀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