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去休息,我再吹会儿风也回去睡觉。”林缚说道。
曹子昂与葛存信先回围拢屋去,林缚顺便往河堤那边巡哨过去,走到河堤码头上,看着月光洒下来照得河滩沙地一片雪白,起了精神,拔出刀来练了十几式。待身上出了一层暖汗,才将刀入鞘插在泥地里,叉脚解下裤腰带站在那里解溲。林缚还是用不惯夜壶,小便去茅厕还不如站在河堤上解决痛快,林缚无趣的朝着堤下给月光照不到的黑影浇去,就听见一声娇呼:“下流胚!”一道寒光自下而上刺来。林缚来不及系腰带,侧身翻过拔起插在泥地上的腰刀就往身后撩去,也管不了对方是女非男,这世代也非没有女刺客的存在,刚才她那一刀也是直冲自己的命根子而来。林缚双腿给落下的裤子缠住,只有旋身屈足箕地还击,对方也许是太激愤,竟然不借林缚双腿给落下裤子缠住的劣势从侧面攻击,举刀就怒劈过来,林缚举刀格击,一拳朝其小腹攒击而去。那女的终究没有想到林缚的拳头会如此力沉,吃痛连退开数步,一脚踏空直往堤内滚落,也恰是如此,林缚接下来的一刀只来得及削掉她的一片黑衣……
这边闹出动静,旁近的哨岗吹警哨迅赶来,角楼那边听着哨音,也用青铜镜将灯光投射过来,林缚总算是在灯火照过来之前将裤腰带系好没有出丑。
黑衣女子也在河堤内侧给两名护卫武卒捉住,灯火打过来,林缚就站在那里看着人将这女子绑了个结实,示意乌鸦等暗哨不要露面,怕还有敌人伺服。这女子乌遮脸,露出来的颈脖子给灯火与月光照着细滑柔腻,左手胳膊给林缚一刀削掉一块肉,鲜血顺着胳膊直往下滴。林缚走过去将她的头捋开,拿手将她脸上的泥土抹掉一些,待看清这女人的脸才微微一怔,心想:这他娘的是来行刺的,还是怕自己找不到婆家送货上门来的?旁边四名护卫武卒也是一脸的诧异。林缚看她瘸着腿,似滚下堤时伤了脚,才细看她乌衣与右肩上一片湿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