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态龙钟的老人坐在边上晒太阳,围拢屋四边角楼上都有守哨人,远远看去,好像都是腿脚不便的残废人,围拢屋的两个守门人倒是健壮汉子。
围拢屋如此情形实难让赵勤民安心,王学善派三五个刺客来,他一家五口小命就难保全。他待家人在院子里稍安顿,赵勤民就匆忙去草堂那边找林缚,希望能得到更妥善的安排,哪怕他一家现在都给关进江岛大牢去,也比住在河口的围拢屋里安全。
林缚到河口之后,才知道按察佥事肖玄畴昨日来核实逃监之事,得知昨日江宁城生之事后,夜里竟然赖在狱岛上没有离开。肖玄畴是正五品按察佥事,职辖江东郡各府县诸狱监,他要赖着不走,书办长孙庚等人也不能赶他走,直到林缚、杨朴到河口来,肖玄畴才乘船离开狱岛到河口草堂来。
赵勤民过来找林缚,肖玄畴也正在草堂里。
肖玄畴官职最高,名义上又是林缚的顶头上司,草堂里他当仁不让的坐了主位。肖玄畴认识赵勤民,也知道赵勤民之子是昨日给按察使司缉拿四人之一,他还不知道其他详情,看见赵勤民穿着青衫匆匆忙忙的走进草堂来,他一时反应不过来愣在那里,指着赵勤民,舌头打结、磕磕绊绊的问道:“赵…赵……你怎么在这里?”
“赵先生有什么事情?”林缚坐在下位子平静的问道。
“……”赵勤民真焦急也不能在肖玄畴面前慌了手脚,再说按察使司内部也是派系林立,肖玄畴也算一号小山头,未必就更跟顾悟尘尿到一个壶里去,说道,“不忙的,你们有事先谈,我打忧了……”就要退下去。
“赵先生不忙走,肖大人正要与杨典尉一道离开呢,与我一同恭送肖大人跟杨典尉。”林缚喊住赵勤民。
肖玄畴这时也明白赵勤民是投靠顾悟尘了,顾悟尘暂时将赵勤民安顿在河口这边,他怕趟浑水,也巴不得赶紧离开,这时候江宁城里的凶险也应该完完全全转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