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裳给茶水泼湿了,告辞离去,又借着绳索上岸去。林缚看着奢飞虎身上背着个人缘绳而上还如此敏捷,想来是个虎将,杜荣平日也是文士装扮,这时候倒能看出他身手敏捷。
林梦得站在林缚身边,问道:“他们会不会打消念头?”
“这个可不容易,”林缚说道,“奢飞虎来江宁,其志甚大,哪里会给我们这点小挫折挡住去路?”
“我们要怎么做?”林景中问道,他打心底里还是不怕跟堂堂的晋安侯府争锋,有些忐忑不安起来。
“这段江岸,我们相中了,当然不能相让,”林缚说道,“天气回暖,江水还没有涨起来,再过两天挖水道正是合适,再拖,等江水涨起来,就到拖到明年了,不能拖。挖水道的事情,你立即组织人手来做;买地的事情,你也去做,这段江涯往里的地,要尽可能多买些下来;庆丰行要是跟我们争,自有应付之计。你要知道,现在不是我们头疼他们,而是他们头疼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