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都是立国时建有军功的高祖兄弟子侄,封爵世袭永不降等,俗称金饭碗侯王,整个大越王朝也只有十二位金饭碗侯王。永昌侯先祖上便是高祖之弟,立国开疆之初立下汗马功劳,其子孙世代永袭永昌侯,不降爵。
虽说这些封爵王孙名下都有封土,但是朝廷为了限制封爵王孙宗子弄权遗害地方,虽有封土但在两京赐建府邸使封爵王孙宗子居之,严禁封爵王孙宗子私去自己的封地就藩。实际也是让这些王孙享受荣华富贵,莫要想着什么心思弄权篡位什么的。
永昌侯的府邸就在江宁城中,算是江宁真正根深蒂固的贵族王孙了。
林缚朝锦衣青年永昌侯少侯爷元锦生揖礼道:“举子林缚见过少侯爷,”又转朝杜荣拱了拱手,脸皮子紧绷的假笑道,“杜财东大概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我吧?”
驿馆辕门前,两串气死风灯高高悬起来,将迷离夜色阻隔在十丈之外的高处,相比较两月前在白沙县,林缚黑一些、瘦一些,脸部线条也硬朗如刀斧刻之,眼睛在灯火下炯然有神,一袭青衫,身姿挺拔,腰间系着一把古朴无华的佩刀。
林缚走近来,虽然整个人的气质形象生很大的变化,予人剑锋出鞘、英武坚毅的感觉,杜荣还是一眼认出他来。杜荣自认为早练成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的镇定,但看着林缚若无其事的走过来,杜荣还是无法掩饰眼中的异色,他眯眼盯住林缚的脸看了有几息时间,才感慨万千的道:“原来真是林公子——我这两个月来眠不安寝、食之无味,后来得知苏小姐安然无羡返回江宁,我就对林公子生还又抱有希望,谢天谢地……”他心里琢磨着林缚跟江东按察副使顾悟尘是什么关系。
“还不知道杜财东对林缚竟如此的看重呢!”林缚冷言讥笑道,“杜财东以往所说的那些话,犹在林缚耳畔,只是那些话听起来杜财东十分瞧不起人。”
杜荣也未曾料到再次相见林缚会如此锋芒毕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