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
周赫煊笑着接过来:“宋夫人见笑了。”
宋美龄夸赞道:“希特勒的枪,斯大林的笔,罗斯福的雪茄钳,艾伯特王子的银币。周先生交游广阔,实在令人钦佩不已。”
“这些东西吓唬旁人可以,对夫人来说就不值一提了。”周赫煊道。
宋美龄笑着瞅了周赫煊一眼,问道:“周先生心里有气?”
“不敢。”周赫煊说。
“那为什么不愿离开警察厅?”宋美龄问。
“怕孔家找我报仇啊,”周赫煊深吸一口雪茄,“孔家财大势粗,万一雇杀手把我弄死了怎么办?还是待在警厅里安全。”
宋美龄微笑说:“我可以保证,只要周先生走出警察厅,孔家绝对不会秋后算账,大家就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周赫煊摇头说:“孔令侃吃了那么大亏,我不信孔家没想法。宋夫人和孔部长,我是信得过的,二位都是明白人。但孔令侃就不一样了,他心智还不成熟,真找人把我弄死了,我就只能在地府跟阎王爷喊冤。你说是不是?”
宋美龄沉默不语,因为周赫煊说的是大实话。
只要周赫煊不把孔令侃弄死或弄成终身残疾,那宋美龄和孔祥熙都可以不追究,毕竟他们的层次和眼光不一样。两败俱伤,或者损人不利已的事情,他们是很少会干的。
唯独孔令侃那个缺心眼儿是定时炸弹,这次受了那么大刺激,还真的有可能把事做绝。
宋美龄思虑片刻,用商量的语气问:“我把令侃送去留学如何?拿到硕士文凭之前,都不准他再回来。”
“宋夫人,有些国家的硕士,一年就可以读完。而且,只要有钱,硕士文凭是能买得到的。”周赫煊笑着说。
“三年,”宋美龄说,“咱们定个期限,三年以后,令侃都不会回国。”
“可以。”周赫煊拍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