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说:“别人都喊我阿炳。”
周赫煊道:“我想长期雇你唱曲儿,每天1元钱,愿意吗?”
瞎子的手微微颤抖:“有的吃就好。”
“那行,你继续吧。”周赫煊说。
瞎子把二胡换成琵琶,笑道:“那就来一段,我自己胡乱编的,尊客请听。”
叮叮咚咚的琵琶声响彻酒肆,响亮的歌声从瞎子喉咙发出:“上海本是,中国场哼!拨勒几只,外国猢狲。你也来抢,他也来分……客人反倒,欺负主人。枪杀百姓,也勿抵命。权柄夺勒,他的手心。不讲公理,反叫文明……黄埔江边,十九路军,大刀队列,杀敌逞英。入侵敌寇,胆战心惊。刀光闪闪,逃窜无门,头颅落地,像割瓜藤……全国上下,誓做后盾。爱国同胞,协力同心。定把敌寇,赶出国门!”
“唱的好!”食客鼓掌高呼。
瞎子也知道,全国上下协力同心,定把敌寇赶出国门。
我们的先生们怎反而看不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