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胜惶恐。”
“哪里,哪里,”戴笠笑道,“周先生名扬海外,大涨我国人威风,鄙人早就想要来当面请教了。”
周赫煊说:“戴处长辛苦了,请坐。”
戴笠东拉西扯一大堆,说了好天半废话,突然提起常凯申道:“明公,委员长得知我要来天津,托我给你带句话。”
周赫煊道:“戴处长请讲。”
戴笠半眯着眼笑道:“委员长说,他非常欣赏你的理论分析文章,《非攻》这本杂志办得不错。”
“委员长谬赞了。”周赫煊乐呵呵地说。
“只不过嘛,”戴笠突然语气一转,严肃道,“如今中央政府定下的国策,是攘外必先安内。只有剿灭了内部的匪贼之徒,中国才有能力齐心御侮。面对日寇的嚣张气焰,现在我们必须忍辱负重,不可过分刺激了日本。”
周赫煊面容严肃的猛拍沙发扶手:“委员长真是深谋远虑,我坚决拥护他的主张!”
戴笠终于道明来意:“所以嘛,《非攻》杂志的内容需要修改修改。讨论研究日本是可以的,但就不要提及什么军国主义、无少女村之类的言辞,更不要刊载有关东北的内容。”
周赫煊一脸无辜:“可杂志内容都是属实的啊,我又没有乱写。”
戴笠语重心长的劝说道:“明公,我是非常钦佩你的爱国情怀的。咱们都是中国人,谁不想杀敌报国呢?但事有轻重缓急之分,当下最重要的是剿匪,只有把红匪剿灭干净,国家才有能力来对付日寇。咱们暂时还要忍耐,就像越王勾践一样,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周赫煊说:“我明白,我坚决支持中央剿匪。但抗日也要宣传啊,否则等中央把匪剿完了,国人没有抵抗意志,那时候大家都得做亡国奴。”
“哎呀,明公,”戴笠明显有些不耐烦,“你怎么就不明白啊?现在就宣传抗日,只会彻底激怒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