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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暨南大学的教授周谷城,他的梦想是:人人能有机会坐在抽水马桶上大便。
人人有机会坐在抽水马桶上大便……多么伟大的梦想!
叶圣陶的梦想是:个个人有饭吃,个个人有工作,凡所吃的饭绝对不是什么人的膏血,凡所做的工作绝不充塞一两个人的大肚皮。
外交部长罗文干的梦想是:武官不怕死,文官不贪钱,永远做太平盛世的国民。
也有许多做白日梦的,比如谢冰莹的梦想是:一个没有国家,没有民族,没有阶级区别的大同世界。
郁达夫的梦想是:没有阶级,没有争夺,没有物质上的压迫,人人都没有,而且可以不要私有财产。
还有许多理智派,比如南京国立编译馆的刘士英说:未来中国的命运不决定于我们的梦想,而决定于我们的行为……未来中国的国家身份,仍旧是和它的构成分子的知识、能力和道德相称。
《现代》杂志主编施蛰存说:我以为政治制度是没有关系的,问题全在人。
更有思想激愤的,比如徐调孚的梦想是:未来的中国没有国学、国医、国术……国耻、国难等名词。
林语堂这阵子似乎学萧伯纳玩幽默已经玩疯了,他的梦想被列在最后,只有四个字:我不做梦。
周赫煊阐述自己的梦想时,也只说了一句话:这糟糕的时代就是一场梦,我只希望快点醒来,中国应该是繁荣、富强、伟大、自豪的国度。
或许就如《东方杂志》前言里说的那样,此时的国人白天紧张而气闷,只有在夜里做一二个甜蜜舒适的梦。当这篇记载着数百名人梦想的文章发出来,立即引起无数国民的精神共鸣,元旦这天的《东方杂志》直接卖断货了。
这个征稿活动的结尾,再次刊登了周赫煊的那篇《我有一个梦想》:“我有一个梦想。梦想有一天,中国的每一个省份、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