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
孙仲山是开银行的,当然知道其中暴利,可惜他手里没有美国侨汇,只能望洋兴叹。
周赫煊也是通过美国洪门,才了解到白银生意的好处,以前他懒得插手,现在正好借机跟孙仲山合伙玩几票。
“每年10万斤白银,你看如何?”周赫煊笑问。
孙仲山心动道:“数量倒是很可观,不过侨汇够吗?”
周赫煊说:“我跟岳父在美国有工厂,一年二三十万美元的利润还是有的。而且生意越来越红火,明年说不定还能翻个番。我在美国股灾时也赚了些钱,别说10万斤白银,就算20万斤白银的侨汇我也拿得出来。我负责购买美国白银,你负责在中国接收并处理这些白银,利润怎么分可以细谈。”
“那就好,”孙仲山欣喜道,“周先生,这事咱们可要好好谋划谋划。”
“生意上的事不急,美国银价还在暴跌,说不定年底时购买更赚钱,”周赫煊转开话题,笑呵呵地说,“孙老先生,今天我来是做媒人的。”
孙仲山脸色阴晴不定,心里跟吃苍蝇一般难受。白银买卖谈得好好的,大笔银子在朝他招手,谁知周赫煊居然玩儿这套。
可每年10万斤美国白银,利润实在太诱人了,孙仲山是真舍不得放弃。
周赫煊趁机说:“孙老先生,这儿孙自有儿孙福。寿民兄弟也是满腹才华,虽然钱不多,但也绝不会让令嫒吃亏。婚姻大事嘛,只要女儿感到幸福,还有什么可求的?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孙仲山脸色难堪道:“师生相恋,悖逆伦常,传出去不好听!”
“哈哈,这都民国了,哪还有那么多讲究,”周赫煊苦劝道,“寿民兄和令嫒志趣相投,他们又是四川同乡,婚后生活肯定美满和谐。我拿人头作保,要是寿民兄敢辜负令嫒,任凭孙老先生处置!”
孙仲山苦笑道:“我要你的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