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读完《大公报》和《新天津报》,富双全准备站起来走走,活动一下身体,突然听到外边嘈杂闹腾起来。
陈鹤皋推门而入,惊恐地说:“富爷,警……警察局来抓人了!”
“谁犯事了?”富双全感觉有些不妙。
陈鹤皋说:“是朱湘,朱湘带人来的,李副秘书长已经被抓了。”
富双全顿时心慌意乱,反锁房门说:“你快跳窗逃走,给我弟弟拍电报,让他求少帅救我!”
“好……好!”陈鹤皋笨拙地翻到窗外,正准备慢慢爬下,谁知一脚踩空直接从二楼摔下去。好半天才爬起来,一瘸一拐地逃之夭夭。
“开门,开门!”
“轰!”
办公室房门被警察强行撞开,几个警员将富双全团团围住。
富双全色厉内荏地大吼:“你们不能抓我,我兄弟是少帅跟前的红人。”
一个警察不屑地冷笑:“少帅有屁用,现在天津是阎部长说了算,张家早就过时了。”
朱湘表情冷漠地走进房间,说道:“富秘书长,你贪污教育善款的时候,就该想到有今天。”
富双全心里那个悔恨啊,朱湘当初查账的时候,他根本就不在乎,也没把朱湘这个愣头青放在眼里。吃空饷、以次充好,这种事太常见了,大家都习以为常,也不认为有多大过错。
可看眼前的架势,他富双全这辈子估计就要载到朱湘手上。
“姓朱的,你不得好死!你等着吧,等少帅把我救出来,老子让你生不如死!”富双全粗红着脖子大吼。
可朱湘是个浪漫激进的愤青诗人,他不但不怕威胁,反而笑道:“死有什么可怕的?君子舍生而取义,死得其所。更何况,你这种蛀虫,根本就没人来救你。”
报警抓人之前,周赫煊给张学良写了封长信,派人连夜坐火车送去奉天,把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