碾压卡夫卡,比肩巴尔扎克。
其实也很好理解,艺术评论往往带有作者的主观色彩。安德烈做为坚定的左派份子,肯定对卡夫卡的小家子气感到不屑,而倾向于马尔扎卡那种反应大时代和讽刺揭露现实黑暗的作品。
与安德烈相同,让·法亚尔也在《先锋文学》杂志上推荐了《神女》,不过他的语气就要客观得多:
“《神女》毫无疑问带着艺术探索性质,作者营造出一个魔幻而现实的宏大世界,让人很难分辨出虚与实的差别。或者说,根本不用去加以分辨,读者只需要徜徉在那个梦幻世界,随着女主人公经历一个个冒险即可。河神、山神、土地、城隍、狐仙、幽灵……一个个陌生而又神秘的东方传说陆续登场,它们似乎是女主人公的想象,又似乎真实存在过……《神女》是代表着当今世界文学高峰的巨著,具有惊世骇俗的艺术力量和思想力量。作者试图通过女主人公的遭遇,与虚幻荒诞的民间传说相结合,带着一颗悲怆的心灵,去寻找中国迷失的温暖的精神家园。”
真正让周赫煊名声大噪的,是罗曼·罗兰的评论文章:“我读了《神女》,深受感动。我只记得青年时代,拜读雨果的《悲惨世界》、巴尔扎卡的《人间喜剧》时,才有着如此震撼的阅读体验。周赫煊先生的作品《神女》,既有雨果的浪漫,又带有巴尔扎克的批判讽刺,于黑暗之中向往光明,于冰冷当中寻找温暖,于荒诞之中呼唤正义,这是一部难得的伟大作品。”
罗曼·罗兰此时定居在日内瓦,他早已被法国抛弃,甚至被法国主流文学界讥讽为虚伪。但他的影响力却非常巨大,拥有无数粉丝和崇拜者,他的高度赞扬,瞬间让《神女》在整个欧洲扬名。
反倒是《狗官》,由于写得太过直白,不那么讨法国文学界喜欢,虽然读者们对《狗官》的评价也颇高。
1929年,这是二战前法国出版界繁荣的最后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