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的野蛮行为,他们确实不该伤害平民。我只想说,冲突的起因是中国人造成的。北伐军率先向日本侨民开火,日军才被迫还击,从而爆发战斗。这种情况在南京有过先例,北伐军人都是革命者,他们非常容易激动,见到外国人就抢劫杀害。”
“阿班先生,我也是办报纸的。据我得到的信息,日本人早在5月1日,就无故杀害了北伐军士兵,他们在故意挑起事端,”周赫煊讥讽地说,“而北伐军的领袖常凯申先生,则命令部下忍辱负重,不得还击,跟你所说的情况刚好相反。”
哈雷特·阿班皱眉思索,假设真如周赫煊所说,他所看到的,都是日军故意制造的假象,他所听到的,都是日方编造的谎言,那玩笑就开大了。而做为一个记者,居然受人愚弄报道出假新闻,这让阿班感到极其愤怒。
周赫煊指着远处赶路的灾民,说道:“或许,你可以采访从济南城里逃出的难民。又或者,你应该去采访亲身经历过那次事件的北伐士兵,看看他们是怎么说的。”
“我会的。”哈雷特·阿班郑重地说。
前方那辆车的车轴已经修好,周赫煊起身拍拍屁股上的灰尘,回马车取来《菊与刀》的书稿,递给阿班道:“这是我正在写的书,你可以看看,方便你以后采访日本人。”
“谢谢,”哈雷特·阿班接过稿子笑道,“不过我中文不是太好,读起来可能有点吃力。”
“这本书写得很粗浅,你一定能够看懂。”周赫煊说。
两人各自回到车上,继续朝商河县前进。
哈雷特·阿班翻开书稿仔细阅读,内容让他感到有些惊讶,居然是分析阐述日本民族性的作品。不过里面分析得很有道理,解开了许多他对日本人的疑惑,比如为什么日常交流彬彬有礼的日本人,却能做出大屠杀这样的暴行。
“这本《菊与刀》,应该给白宫的那些家伙看看。”哈雷特·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