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
张乐怡敲门走进周赫煊的办公室,笑道:“歇歇吧,该吃饭了。”
“就来,”周赫煊拿出一封信说,“这是我写的介绍信,你把它交给廖雅泉……哦,就是那个从山东来的女学生。”
张乐怡拿着信出去,很快又带着廖雅泉进来,说道:“周大哥,她不肯走,说是想当面向你感谢。”
“谢谢周先生,”廖雅泉从张乐怡身后站出,递上一张稿纸说,“周先生,这是我刚才写的寻亲告示,请您过目。”
周赫煊接过一看,发现廖雅泉字迹娟秀,不过文采只能算过得去。他笑道:“放在我这里吧,我让《大公报》明天就刊登出去,也祝你跟亲人早日团聚。对了,你拿着介绍信,直接去督办公署。那里有个整理海河委员会,他们会帮你安排工作的。”
“太好了,那我该什么时候去?”廖雅泉问。
“今天明天都行,”周赫煊掏出两块大洋,“你要是缺钱的话,我先借点给你,今晚可以找个旅店住下。”
廖雅泉更是欢喜,她以后能够以还钱为借口来接近周赫煊,连忙收下银元说:“周先生,那我就先走了。”
“去吧,好好工作。”周赫煊鼓励道。
廖雅泉欢快地离开报社,张乐怡看着她的背影皱眉道:“我总觉得这个女学生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了?”周赫煊问。
“不知道,反正有点奇怪。”张乐怡说。
周赫煊搂着张乐怡的纤腰,打趣道:“你是吃醋了吧?”
“才没有,”张乐怡回忆说,“刚才我跟她交流的时候,发现她言辞大方、举止得体,倒像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可不像贫穷女学生。”
周赫煊笑道:“很正常啊,受过高等教育的进步女学生,自然跟普通女子不一样。”
“可能是我多想了吧。”张乐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