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算作政绩,但严庸仍然感到万分的遗憾与不甘。
别说他,就连赵氏五子的面色都极其难看,只感觉脸上炙灼,阵阵刺痛。
一种莫名的不甘心袭上心头,就连当初被赵弘润派人关到县牢里,情绪都没有像今日这么激动。
“搬界石!”
随着鄢陵县令彭异一声令下,在近十万鄢陵人仿佛咆哮般的呐喊声中,数十名青壮男子自告奋勇地用种种工具抬起沉重的界石,一步一步地迈向安陵城的方向。
鄢陵人情绪激动,安陵人沉默不语。
多达二十余万的平民,默默地看着那一块本身并不具有什么价值的大石头,向北移动了一里地。
“肃王有令,允许我鄢陵庆祝三日,不设宵禁!”
鄢陵县令彭异再次传出了一个令鄢陵人振奋的消息。
在阵阵欢声笑语中,鄢陵人大规模撤离,只留下似黑海般的安陵人默默地站在原地。
他们并没有嘲笑败者。
毕竟,这场约赛非常公平,让以往有些战战惶惶的鄢陵人真正体会到,他们这些投奔魏国的楚人,其地位与安陵的魏人是同等的。
这份认同感,让鄢陵人亦接纳了安陵人。
再者,在这场约赛中,他们亦见识到了安陵人的实力,尤其是在初期的打擂台时,他们鄢陵城内不知有多少勇武的小伙子被安陵人打败。
尊重对手,才会让己方的胜利变得更有价值!
“诸位县邻……我等也回去吧。”
安陵县令严庸深深注视着那块界石,长叹了一口气:“来年,来年赢回来!”
对!
来年赢回来!
十几万安陵人,默默地拆了简易篷屋,默不作声齐刷刷地返回安陵。
在远处的山坡上,奉命前来保护比赛场地的鄢陵军大将屈塍,正与他麾下的部将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