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味地增大,赵弘润可不能让忍受。
因此,在离开大梁前,赵弘润得敲打敲打王甫,毕竟在他看来,王甫这位现今扬眉吐气的局丞大人,因为冶造局的地位逐步上升的关系,逐渐有些尾巴上翘的意思。
若不趁在离开大梁前敲打敲打他,待几日后赵弘润离开大梁赶赴商水,这冶造局,还有谁治得了他?
在王甫如释重负的目光下,赵弘润总算是放下了那只精致的陶茶壶,来到前者方才所坐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待坐下之后,赵弘润发现桌子上铺开着几张纸,遂拿起瞅了几眼。
让他欣慰的是,这几张似乎是博浪沙那边的河港设计图纸,而不是一些他不愿看到的、乱七八道的东西。
“陈(宕)郎官送来的?”
赵弘润随口问道。
“是的。”王甫拱拱手,正色说道:“陈郎官在施工时发现,博浪沙有几处的地形与我等原先估计的不符,因此,提出更改河港的建议……”说着,他走近两步,指着图纸上的几处,补充道:“主要是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铜桩打下去后,河底下的淤泥出现了移位,使铜桩倾斜,无奈之下,陈大人只好叫人将铜桩又拖拔上岸……来回几次,都没等达到预期的效果。”
陈宕,是冶造局的郎官,此人不像王甫这样能说会道,甚至有些木纳,紧张起来还会口吃,但却是一位兢兢业业、任劳任怨的官员,而且做事非常仔细,因此,赵弘润命陈宕全权负责着博浪沙河港这项十年工程。
『要是有水泥就好了……』
赵弘润颇有些头疼。
不可否认,若是赵弘润能弄出水泥的话,博浪沙河港建设的耗期最起码能缩短一半,但很可惜,冶造局至今都还未发现石灰矿与凝灰岩这两种制作水泥最主要的原料。
没办法,毕竟石灰矿与凝灰岩终归不如铁矿、金矿、银矿那么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