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熊拓一边喘着粗气,一边依靠着被踹翻的床榻坐在地上,颇有些心灰意冷之感。
望着他这幅模样,帐内几名亲卫纷纷低下了头,不敢抬头与熊拓对视。
良久,熊拓长长叹了口气,心灰意冷地说道:“传令全军,待收敛营内的尸体后,便……便撤军吧。”
“是……”
几名亲卫抱拳出帐,前往传达暘城君熊拓的命令。
不多时,整个楚营开始忙碌起来,所有的楚兵们在大火焚烧后的废墟中寻找着仍可以利用的东西,顺便将那些在昨晚内乱中丧生的尸体就地焚烧掩埋。
不得不说,昨晚的变故给楚军带来的打击,远比他们受阻于鄢水的魏营、以及大将子车鱼战死还要严重,因为对于昨晚的事,军中大部分士卒都感觉莫名其妙。
大部分在昨晚置身事外的楚兵,至今都没有弄明白为何熊琥军会与熊琥军打起来,而且还是真刀真枪的火拼,也想象不到整座大营是如何起火的。
在什么都不了解的情况下,那大部分置身于外的楚兵们可谓是军心动荡、人心惶惶。
而在军中楚兵们收拾行装的时候,屈塍借口视察军中士卒的情况,独自一人走在那称作营地的废墟上,默然地望着那些士气大跌的楚兵。
记得在昨晚,屈塍还一心祈祷着魏军莫要犯傻,别瞧见楚营失火就犯傻地断定是可趁之机,因而率军前来夜袭,指使中了宰父亘的埋伏。
可如今,魏军并没有露面,但是屈塍却不由地犯起嘀咕来。
他想不通,想不通赵弘润为什么要他们这群降将想办法趁着楚营内乱的时候,趁机放火烧掉整个营寨,难道不是为了夜袭么?
若不是为了趁机夜袭,那又是出于什么目的呢?
不可否认,屈塍是一位善于思考的将领,但即便如此,此时此刻的他,亦不禁有些绕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