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份内疚终究会演变成担心,甚至是恐惧。……人在恐惧的威胁下可是相当可怕的,渐渐地,『熊琥是否会加害你屈塍』的这份猜测,会演变成『若是熊琥当真来加害我,我怎么办?』,直到最终演变为『我是束手就擒呢?还是先下手为强?』”
“……”屈塍舔了舔发干的嘴唇,露出了沉思的神色。
“当被恐惧占据时,人的想法都会改变。若熊琥对你好,你会想,『他是不是准备对我下手,因此故意示好让我放松警惕?』若他对你不好,你就会想,『他对我越来越冷淡了,看来是要对我下手了』……呵呵呵,所以说,当你用刀刺穿了熊琥的腿后,你的结局就已经注定了。要么归降本王,要么,就等着熊琥秋后算账,不管是十年、还是二十年,他迟早就会都杀你的那一天。”
“……”
屈塍静静地沉思着,足足过了盏茶工夫,他这才长长叹了口气,目光复杂地望着赵弘润,苦笑说道:“肃王殿下,您是屈某迄今为止所遇到过的敌人中,最……最……恕某真不知该如何形容。”他苦笑着摇了摇头。
赵弘润微微笑了笑,旋即正色问道:“那么……你的打算呢?本王不希望你选择死,因为本王真的很看好你……本王也做不到承诺太多,但是仅你一支『熊屈氏』族人,相信我大魏也有能容纳你们的位置。”
『……』
屈塍深深望了一眼赵弘润,自嘲一笑,旋即缓缓弯腰,单膝叩地、双手抱拳:“某……愿降!”
瞧着这一幕,平舆君熊琥微微张了张嘴,却半响说不出什么话来。
他终于明白,赵弘润那句所谓的『在他心口撒盐』究竟是什么意思,因为赵弘润用犀利的言辞,非但打消了谷粱崴、巫马焦、伍忌三人因他平舆君熊琥一句话所滋生的相互怀疑,甚至还策反了屈塍这位原本是诈降,原本是为他熊琥忠心耿耿的将领。
而让熊琥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