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瞻神色怪异地瞅着赵弘润,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荒谬!荒谬!”武尉王述第一个跳了出来,大声反驳道:“肃王殿下,万万不可被楚贼蒙骗啊!……楚国觊觎我大魏颍水郡已久,如今他大好局面,岂会真心实意地跟殿下约赌?毋庸置疑,那平舆君熊琥不过是诱骗殿下,使殿下允许他搭建浮桥罢了!……一旦楚军建好浮桥,我鄢陵危矣!”
“是啊,殿下。”武尉马彰亦抱拳急切说道:“这等赌约,根本不可信!……相等兵力下,我军士卒占据武器、甲胄上的优势,楚军若不凭借人数上的优势,根本不能战胜我军!可那平舆君熊琥却仍然提出这种极有利于我大魏的赌约,这说明他根本就没有将这桩赌斗放在心上,只不过是为了哄骗殿下默许他搭建浮桥罢了!……殿下千万不可中计啊!”
『呵,我大魏的地方将领还是颇为可靠的嘛,唔,若非这样,这些人也不能单凭万余人就将六万楚军先锋阻挡在鄢水……』
赵弘润心中暗暗称赞了王述、马彰这两名武尉几句,可是脸上却没有什么表示,毫不客气说道:“本王主意已决,你等不必多嘴,照办就是!”
“肃王殿下!”王述、马彰二人急地大叫一声,可惜赵弘润丝毫不为所动。
无可奈何的他们,只有用眼神向鄢陵县令裴瞻求助。
但让二人惊诧不解的是,以往每每会站出来与他们一同劝说赵弘润的鄢陵县令裴瞻,今日却一反常态地什么也不说,只是眼神复杂地望着赵弘润。
『这可真是……呵呵,王述、马彰,你们太小瞧这位肃王殿下了……不对,应该说,是我等都太过于小瞧这位肃王殿下了,这位肃王殿下的心……很大,大到你们,大到我们想都不敢去想……』
回想起两日前被肃王赵弘润秘密叫到他的屋子,将他的计划全盘告知,鄢陵县令裴瞻这才意识到,无知的人,根本不是这位肃王,而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