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小孩子胡言乱语,诸位不要当真。”
话虽然如此说,但是他的神情之间却不见恼怒,反而颇有得意之感,显然很为这个儿子自豪。
于谦转向他抱拳问道:“鄙人钱塘于谦,不知阁下尊姓大名?所经营何物?”
年男人也回礼说道:“鄙人徽州安全,这是小儿安富贵。早年间,逃荒来到京城,原本以烙饼为生,因殿下大力发展工商业,鄙人也算是沾了殿下的光,如今为內监几家工厂提供果蔬,一份小产业,不值一提。”
于谦不懂,又细问才知,他是在乡间收了新鲜蔬菜,干菜,然后卖给內监的几家工厂食堂。
于谦问道:“这商人逐利,本来一个铜子的青菜,你却加价卖给工厂,为何却是有利经济?”
安全不屑说道:“所以说你们愚鲁不堪,只会空口大道理。我要挨家挨户与农户签订契约,农户不怕蔬菜种出来卖不出去,这不是有利民生?而工厂的內监不需要为每日采买烦心,将精力都放在工厂管理,这不是省心省力?每个人的精力有限,将有限的精力用在刀刃,岂不是能发挥个人的最大作用?
以朝廷那些官员为例,他们哪个不是有一批雇佣?没有这些人,难道让他们每天忙着朝廷大事,回家还要自己洗衣做饭?”
于谦几人都沉吟了起来,觉得对方说的有道理,可是似乎又不该这么说。
人有三六九等,大人物当然不可能连琐事都做。他们的功绩也不是那些小人物能的。
人人都想做人人,这是整个社会发展的动力之源。但是现在这京城的风气似乎变化了起来,官员反而不是人人想要做的了。
他们不知道为何会出现这样的状况,看来他们还要更加深入地了解一番啊。
这个时候,场地内突然锣鼓争鸣,然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住了。
之间一个长长的车队沿着场地下方